谈谈

我旋转我跳跃我飞天我炸裂!感谢芙蓉!每个字都是爱Q口Q大佬稳教授萌平平超可爱!救了个命!

木末芙蓉花

~o(〃'▽'〃)o@咖喱星的拉面 生日贺!之前忙着回国没来得及赶上!但我的心意你懂吧,懂吧懂吧?我特别好懂是不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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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凯/唐川 中老年组售后

唐川早前接到了香港大学的演讲邀请,跟刑警学院申请获批之后,订了这周末往返香港的机票。
东方之珠近在眼前,唐教授竟然第一次去。虽说是第一次,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这一点不像唐川的风格,不像总是对新事物充满探索热情的唐川。而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三个月之久了,自从遇到了那个叫周凯的男人,唐川就觉得自己变得,时不时不像自己。
细数起来,他的异常包括1. 失眠;2. 莫名其妙讨厌讲真话的罗淼;3. 突然开始看很老的罗曼蒂克电影;4. 人快到中年还三天两头想吃蛋糕。最主要的还是,他竟然去了菜市场买菜。一个连咖啡杯都不自己洗的人,去菜市场买菜。其实他是去买鱼的,其他的菜都是掩护。
把鱼买回家却不会烹饪,放在厨房水池里养着,养到第三天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有鱼食他总不能这样把鱼饿死(属于虐待),他只有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平平,你来我家一趟。”
“干嘛?”
“你来了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当初说不约炮的是你,现在追悔莫及变卦了?”赵启平调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唐川甚至能看见他那张小狐狸一样的脸。
“来了请你喝我新收来的好酒。”

半小时之后,赵启平跟唐川衣冠楚楚站在厨房水池旁边,盯着那条已经歪了身子看起来命不久矣的鱼吐泡泡。
“你找我来,杀鱼。”
“拜托你是医生。用刀你在行啊。”唐川无辜。
“我很忙的你以后还可以找后厨案板师傅给你做手术你看怎么样?”

嘴炮归嘴炮,五分钟以后,赵启平系上了可爱的小熊维尼围腰开始大开杀戒。
唐川坐下来望菜兴叹。作为朋友赵启平真的是一百分的良友,风趣幽默不粘人,给你医院挂号理直气壮插队,还能带你逛遍这个城市里好玩的酒吧夜店,回了家里系着围腰给你烧出一桌好菜。唐教授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只有拿出酒柜里的震柜之宝招待。

两个人边吃边喝,喝到微醺,赵启平放了筷子开始拷问唐川:“有多糟糕?”
“什么多糟糕?”唐川没反应过来,这也不像他。
“恋爱啊。”赵启平眯眼笑。
“什么?”
“是住对门那一位?”
“……”
“唐教授。”
“怎么?”
“你是刑警学院的教授,人民公安的好搭档。”
“我知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

唐川有些痛苦地用两只手盖住脸。他深呼吸两次之后放下手,又给赵启平倒了一杯酒,两个人干掉。现在喝这么多是不明智的,因为明天他就要飞香港了,虽然飞行时间就两小时,但一路折腾去机场,到了以后去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有人来接,还要应酬,一路也是折腾。但他眼下完全就是一种自我放弃的状态,不明智的事情也不缺跟朋友喝醉酒这一件。
这种异常状态打乱他的生活节奏,但谁知道呢,他感受不到这种打乱的恶意,他不会称它为灾难,但它的存在仍然强烈地让他感到困惑,仿佛人生当中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想想看高中大学时大家浑浑噩噩虚度青春的时候,唐川已经立志献身科学挺不合群挺招人讨厌的。现在看来生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两个人喝到都趴在了饭桌上面,两颗脑袋枕着胳膊讲话。

赵启平嘟着嘴讲:“恭喜你啊,咯~~~~开启了人生新支线——恋爱。”
“你这个通关的人不传授我攻略?”
“通关?哇,人生这个游戏里面最有意思就是恋爱了,我永远也不想通关。”
唐川趴着,侧头皱眉看赵启平。
打乱生活节奏的感觉让他迷失,如卧针毡。赵启平怎么可以如此享受地说出,希望永远受此折磨的话。难以置信。

”’对自己诚实‘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的建议。“赵启平被代驾扶走的时候如是说。

唐川上床之后,纷纷乱乱做了很久的梦。他梦见他跟赵启平在烧烤摊上遇见周凯的那个晚上。
凌晨下着很大的雨,夏天的雨总是又大又急切,街道湿淋淋的在雨里闪闪发光,烧烤摊很冷清,只有三四桌人,风带着水汽一阵阵从外面往里刮,唐川环顾四周的时候就看见周凯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桌子边,埋头吃一盘烤茄子。
这样一个雨天一个人出来吃烧烤……
方才唐川整理完一个案子的资料,正好赵启平也刚做完两台大手术,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回家睡觉之前想要先填饱肚子,经验告诉他们睡到一半被饿醒是最难受的了。远远那桌那个男人看上去比他们两个都要大上几岁,穿着深色的tee跟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全身上下干净得再没有什么东西,除了手腕上一只表。看上去很贵的手表。
孤身一人的男人理着毛茸茸的平头,长相……只能说他不像唐川或者赵启平一样会收拾自己,但五官很端正,整个人气质沉稳。有点太沉稳了。唐川越过赵启平的肩膀,不自觉多看他两眼。案子办多了,他对不寻常的人都有种直觉。
本来那场大雨是那个夏夜里唯一的意外,直到一伙骑机车的小混混来烧烤摊收保护费,收到手还不走,开始调戏一桌上的女孩子。那些人对两个人动手动脚。女孩子一边抵抗一边掏出手机要报警,转眼手机也被他们抢走,唐川跟赵启平的手机都摆在桌上,他们的手还没碰到手机,小混混里就有人就过来警告他们别多管闲事。唐川看见老板站在柜台后面冲他摇头,意思是别惹事。
然后那个平头男人站了起来。刚才他一直很沉默,小混混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他站起来了,还是不说话,但是有了一种叫人不能忽视的气场。从他走到女孩子身边,从地痞手里抢过手机,挥手让女孩们离开,到掏了一百块算是替她们结账,再到跟小混混大打出手,前后不过两分钟。
为免被波及,唐川跟赵启平都打了伞,去了街对面站着。大雨滂沱,对面烧烤摊上演着堪比动作片的武戏,平头男人很能打,转眼放倒了几个,但双拳难敌四手。唐川给派出所报了警,赵启平说,我们站会儿,打完110,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打120。
警笛声响起来的时候,小混混们都跑了,留下平头男人一个人。唐川跟赵启平还有老板都作证,很快说清了情况,但老板绝口不提保护费的事。民警走后,男人坐回自己那桌,因为距离比较远没有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掀翻,他一只胳膊脱臼了,鼻子跟嘴角甚至耳根都流着血,衣服遮盖下面有多少青紫就更不得而知了。以一敌众,他还能站着简直是个奇迹。还是一脸平静,又跟老板要了一瓶啤酒。赵启平拉唐川走,唐川低声说:“他胳膊脱臼了,你不给他正过来?还有医德么你?”
“你真没看出来?”赵启平皱起眉。
“什么?”
“你很反常啊唐川。你看他刚才打架的时候,为了不伤到那些人,扭胳膊的手法。要摆正脱臼的关节看着比我还有经验,根本用不上我。他不扭,是他自己选择这样。”
“那多疼啊……”
“你说的没错。”赵启平瞟他一眼,“走了,唐教授。”
就在两个人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听见男人开口说话。
“老板你看见我的手表了么?”他突然走到柜台边问。
手表。啊,唐川记得刚才在他手腕上的那只看上去特别贵的手表。但这个男人的神情跟语气,令他不相信这只手表的珍贵只是因为昂贵。那男人问过老板,又转身问了他们俩,然后开始在一片狼籍里面翻找,始终一无所获。他丢下了一叠百元大钞,为打翻的桌椅跟老板道过歉之后匆匆走了。他也骑了一辆机车。他的雨衣似乎在刚才一阵混乱里被小混混在逃跑时顺走了。听着拉风的引擎轰鸣声,唐川目送那个男人就这么在雨里远去。
没想到很快就又跟他见了面。
初见一周之后,唐川下班回家,跟赵启平打着电话,从电梯出来。
“今天值班的时候,急诊来了一伙地痞流氓,就是那天晚上咱们在烧烤摊上撞见的那些,你说巧不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么?”唐川问着,心里真正想起来的是那个神秘的平头男人。
“我觉得有意思,就去帮了帮忙,结果听到他们说,‘就他妈为了一只手表’。”
“……”
“唐教授,您给分析分析?我觉得那天那个见义勇为的男人,可能是个狠角色。John Wick之类的那种。那天我就觉得他有点儿奇怪。”
唐川握着电话走到过道口一抬眼,看见对面空了一段时间的公寓,有人在往里搬东西。
“平平,我家对门搬来人了。”他边说着边过去,准备打个招呼。结果在门口差点撞上往外走的男人。两个人停在就要碰到彼此的几公分上面。那么近的距离,唐川发现对方就是他跟赵启平正在电话里讨论的那个平头男人。他竟然就是唐川的新邻居。
赵启平“John Wick”的话似乎还在唐川耳边回响。可能吗?退休的杀手界传奇。别闹了。他从自己脑子里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清除。他跟男人面对面站着,似乎是太近了,他在震惊中没有说话,而男人还是一如既往沉稳,沉默。好像唐川如果不说话,他可以这样跟他一直这么站下去。
唐川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因为一种奇妙的感觉顺着他的脊骨爬进脑袋,他觉得有点儿晕晕的。
“我不吃人。”
男人的话叫醒了唐川,明明是玩笑,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莫名有些惊悚。反应过来两人各退一步,唐川跟对方才算正式介绍过了。
一点不意外的,男人的自我介绍只有一句挺低沉的:我叫周凯。
而对周凯身份的怀疑,在唐川得知对方竟然只是菜市场里一个鱼摊老板之后达到顶峰。这里是一幢高级公寓,唐川也是通过学院的关系,暂时住在这里,这个房子名义上不是唐川的。而菜市场一个鱼摊老板可以买得起这个公寓?他卖的什么鱼。鲨鱼么?

总之,两个人做了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从见面点个头,到后来打招呼,再到后面唐川的妈妈给他寄了香肠腊肉之类的土特产,他也会特意给周凯准备一份。周凯脸上不会表现得很感激,但他时不时会约唐川吃个饭,有时也会叫上赵启平。去的都是些唐川从来没去过的餐厅,从来没吃过的菜,还是菜单上找不到的菜,周凯似乎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唐川跟他吃饭的时候,有各种人来跟他打招呼。周凯总是跟餐馆老板称兄道弟。把鱼摊老板做到这个份上……
周凯坐在对面静静看着唐川很投入唆着一只应季的血蛤。
而唐川内心里知道自己被周凯吸引,一开始伴随着一种拒绝和抵抗,甚至因为这种无法拒绝和抵抗的吸引他有时还会觉得愤怒。对自己的不自持愤怒。但那愤怒没有持续很久,就被现在困扰他的迷失取代了。因为,有一天晚上,周凯又请他吃饭,他中途离席,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在餐厅昏暗的走廊上面,撞上同样来卫生间的周凯。
两个人已经喝得有点儿高。对视了一阵,周凯什么话也没说,上来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就开始吻他。唐川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过吻。最后周凯被他咬破的嘴角,是唯一可以证实那个吻不是他臆想的证据。嘴唇分开之后,唐川没有等周凯,也没有回去饭桌,直接回公寓了,蒙头大睡睡过了一整个周末。从那个时刻起,他好像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反常不会轻易痊愈。然后他开始有点儿躲着周凯。

从那个吻起,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跟周凯没有讲过超过十句话。关于那个吻,他不说,周凯也不说。这是心照不宣要当作没有发生过了吧。可是接踵而来的这种迷失感觉好像更糟糕了。
第二天唐川起了大早赶去机场,飞行还算顺利,只是香港下着大雨,听说是因为一场临近的台风,不会对航班产生影响,但是从机场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亚热带的树都在风雨里压弯了腰,挺壮观的。
出了机场,又热又湿的空气铺面而来,唐川突然莫名想到那个吻。他摸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结束胡思乱想,跟港大来接他的人接上头,然后去酒店。直到他暂时安顿下来,洗完澡,拉开窗帘,看着高楼外面的滂沱大雨,打开电视,看陌生的电视台播着陌生的电视剧。
演讲在明天早晨,他本来打算花下午的时间到处转转,现在这个天气想想还是算了。就在他百无聊赖,掏出自己的演讲稿准备再看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他以为是酒店服务,开门以后发现竟然是周凯。
???
他是告诉过周凯自己这周会来香港,因为家政阿姨过来打扫需要钥匙,他把公寓钥匙给了周凯。但他并没有说自己会住这家酒店,更不可能告诉他房间号。
门开了三分之一,在他发现对方是周凯之后就停住了,唐川站在房间里,周凯站在房间外。气氛有点尴尬。
“我过来出差。”周凯十分沉稳地“解释”。
唐川突然笑了两声。一个菜市场鱼摊老板,来香港出差。周凯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这种话。
门外的男人还是那身特别简单的打扮,纯色tee+做旧牛仔裤。手腕上是拿回来的那块眼熟的手表。表盘好像有些裂痕……
“我给你买了dim sum。”他举起手里附着了水蒸气的快餐袋,唐川确实闻到一股很香的食物的味道。他向来相信周凯对食物的判断。
但是什么地方不对。他皱起眉。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家酒店,这间客房?”
“……”
”赵启平?“
一个微微点头。
唐川本来还在奇怪今天起飞之前赵启平问他行程问那么详细做什么。原来如此。
“进来吧。”他让开门。
房间里靠近大玻璃窗的地方有个小桌,和两把沙发椅。两个人在那里坐下。
气氛依然有些尴尬。
“你过来出差?”
“恩。”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反正顺路,就过来看看你。”
“顺路?看看我?”唐川有点机械地重复周凯的话。
“我知道这家茶餐厅的东西很好吃,给你带了一些。”
“你知道那家茶餐厅。你常来香港?”
“曾经。”
“曾经?”
“几年前。”
周凯边开快餐袋,边给唐川介绍里面都有什么。
“肠粉跟叉烧包,尝尝。还有一盒姜汁撞奶。你喜欢吃点甜点。”
遇见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唐川绝望地想。“你……”
“你到底吃不吃。”
唐川被周凯突然打断自己说话吓了一跳。明明对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吃人。”
唐川没有讲话,只是老老实实打开餐盒,然后掰开一次性筷子,在几样看起来同样诱人的点心之间徘徊了一阵,最后放弃了选择,开始一口一口挨着吃点心。
确实很好吃。他闭上眼,昨晚赵启平走后他又自己喝了点酒,酒精让他在冰冷的空调房里感到温暖。宿醉。飞行。大雨。拥挤的陌生地点。宾馆。然后……这个。真好吃啊。一阵酥麻袭击了他。他想这个感觉也许叫安慰。他想吃烧烤那天夜里,周凯掉着脱臼的胳膊,是不是也在等一个人给他拧回去。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自己足够应付一切,但……获得安慰的感觉这么好。这么好。
周凯静静看着他吃得差不多。
“在想什么?”
“有你在真好。”
唐川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一惊手抖得筷子掉了一根在餐盒里。
“啊我是说你顺路来看我还给我带吃的真好我从早饭起就没吃东西了所以真的好饿而且我第一次来香港也不知道哪里东西好吃……”
他边说边捡起掉落的筷子,脸有些烧他似乎觉得他还可以挽救现在这个局面。但为什么要挽救?
“我们真的不谈谈么?”周凯按住唐川发抖的手。
“谈……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谈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谈什么?”
周凯的手挪到了唐川的唇上。亮晶晶的有些油星。
“那个吻。我想跟你谈谈那个吻。”
唐川完全停止了咀嚼,“我以为你不想谈。你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周凯似乎是叹了口气。
“我是想给你一点时间,但是好像如果我不强迫你,你就没法明白。”周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好像没有长这根筋。”
“……我应该长这根筋?”唐川终于对着周凯显露出他的困惑。
他绝望地放下了抓不住的筷子。
“我不知道。”周凯的手离开了他,而他的视线追随着,留恋着,一直到回到周凯脸上。
他看着周凯陷进了沙发椅里,侧身然后偏头和他对视。
“我说的强迫你,是强迫你想清楚我们。不是强迫你长出这根筋。”男人有些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唐川睁大了眼睛,这一点焦躁和身体语言透露出来的不安在周凯身上实在是太过稀有。他听他继续讲:“我犹豫的也是这一点,你太难看懂了,唐川。”
唐川站起身,碰到小桌子也不是有意的,这个时候他很难控制好自己。他走到周凯跟前,坐到他大腿上,腿折起来膝盖跪在周凯大腿两侧。他用手捧起周凯的脸,胡茬有些扎手,然后他埋头下去。
周凯抬起下巴去迎他,得到一个,不,是好几个连续的不得要领的吻。
直到周凯被吻得咯咯笑起来,“暂停一下。”他抓住唐川的下巴,拇指在下唇窝里轻轻摩挲,“那个吻还没说清,你还想制造更多?”
唐川扭头甩掉周凯的手,他的两只手往下,挪去了周凯的脖颈,然后把头埋得更低,去吻他的耳朵。两个人同时跳了一下。他是被周凯身体散发的热量给激的。
“想清楚了?”周凯的手扣住了唐川的后脑。
手指在头皮摩挲的感觉让他浑身都抖了起来。唐川又吻了周凯已经红起来的耳廓一下,这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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